【賽德克∙巴萊】(Seediq Bale)是賽德克語,解作「真正的人」,也是世代居於台灣高山上原住民對勇者的稱謂。看過電影後,筆者覺得【賽德克∙巴萊】更是一種精神,是堅毅、勇猛、強悍、寧死不屈的精神。就是因為賽德克族人與生俱來擁有這種特質,令他們受日本人統治期間不甘於苟且偷生,毅然發動台灣歷史上有名的「霧社事件」,也令他們面對強敵無懼生死。他們不是戰死就是自盡的行為,連日本人也自嘆不如,慨嘆要在族人身上,才看到消失已久的武士精神。
電影改編自發生在一九三零年的「霧社事件」。當年在日治時期,受制於日本人定下的理蕃政策,原住民被迫放棄狩獵、農耕、編織等部落生活的傳統,男的服勞役,女為幫傭,他們受盡壓迫凌辱,在幾起衝突事件的導火線下,以「莫那∙魯道」為首的族人發動抗日行動,令日本人死傷過百人,也因此招致日本人駐重軍還擊。與其說劇情改編自歷史事跡,倒不如說魏德聖導演把歷史的始末徹底地搬上銀幕更為貼切,因為他沒有放過任何章節段落,把每滴血淚化成畫面,呈現在觀眾眼前。觀影感覺猶如在翻揭一本活動的歷史書籍。
電影改編自發生在一九三零年的「霧社事件」。當年在日治時期,受制於日本人定下的理蕃政策,原住民被迫放棄狩獵、農耕、編織等部落生活的傳統,男的服勞役,女為幫傭,他們受盡壓迫凌辱,在幾起衝突事件的導火線下,以「莫那∙魯道」為首的族人發動抗日行動,令日本人死傷過百人,也因此招致日本人駐重軍還擊。與其說劇情改編自歷史事跡,倒不如說魏德聖導演把歷史的始末徹底地搬上銀幕更為貼切,因為他沒有放過任何章節段落,把每滴血淚化成畫面,呈現在觀眾眼前。觀影感覺猶如在翻揭一本活動的歷史書籍。
戲中,強弱陣勢隨劇情不斷轉移 : 「莫那∙魯道」率領的「賽德克族馬赫坡社」對其他社群來說是長期的威脅,但面對日軍的攻佔,頓成強弩之末 ; 日本人佔領霧社等地,以為可以凌辱欺壓方法治理族人,誰知逼虎跳牆,結果來個玉石俱焚 ; 日本軍隊駐千軍持萬「炮」,族人才出動三百勇士,表面上是強弱懸殊之戰,然而,日軍對抗的不只是勇士,而是己方不擅長的天然環境。勇者無懼,再借助險峻的群山、茂密的林木作掩護,頓時令日軍節節敗退。可惜的是,最擅戰的勇士,最後也敵不過日本人投下的毒氣彈。魏導以緊密連綿的畫面和快捷的剪接率,加上演員的矯健動作,令幾場戰役劇力萬鈞。刀光四起,敵人頃刻身首異處,槍林彈雨,千軍被一掃而倒,戰役此起彼落,上下兩集合共四個半小時完全沒有半點冷場,看得人血脈沸騰。
史實以血淚撰寫,電影則以汗水拍攝而成。億元巨製,資金鮮用於近年盛行的電腦特效虛幻場景,反而花精神和時間在搭建實景上,務求營造出強烈的真實感。族人為守護自己的文化和信仰而戰,魏導則透過電影,也守護着他們的風俗文化。所以在戲中,導演毫不吝嗇地加插他們的民謠和舞蹈,讓觀眾深受其感染。幾幕畫面設計亦充滿寓意 : 戰機在森林上空飛過,預告了即將開展一場文明與原始的博弈 ; 漫天開滿殷紅的櫻花,預示了即將血染台灣高地。角色方面,沒有起用有票房保證的演員,反而擁有原住民血統才是先決條件,至於日本將領家眷,也全由日本演員來擔綱,所以全體演員演來沒有半點矯揉造作。看着原住民每個人都黑實健壯、身手敏捷,在森林中躍動奔馳如履平地,來如風,去如電,驚嘆現實生活中的他們縱然被文明洗禮,但內心本來就是屬於大自然。少年「莫那∙魯道」年少氣盛,中年「莫那∙魯道」不怒而威,兩位演員大慶和林慶台演來甚具氣勢,不過筆者認為最難演的,是兩位自少受日本教育,長大後取了日本名字的賽德克巡察「花岡一郎」(徐詣帆 飾)和「花岡二郎」(蘇達 飾)。他們身披日服,體內卻流着賽德克的血液,面對族人起義,內心縱不支持,但血統卻並不容許其反叛,左右為難,無助感填滿胸膛。
史實以血淚撰寫,電影則以汗水拍攝而成。億元巨製,資金鮮用於近年盛行的電腦特效虛幻場景,反而花精神和時間在搭建實景上,務求營造出強烈的真實感。族人為守護自己的文化和信仰而戰,魏導則透過電影,也守護着他們的風俗文化。所以在戲中,導演毫不吝嗇地加插他們的民謠和舞蹈,讓觀眾深受其感染。幾幕畫面設計亦充滿寓意 : 戰機在森林上空飛過,預告了即將開展一場文明與原始的博弈 ; 漫天開滿殷紅的櫻花,預示了即將血染台灣高地。角色方面,沒有起用有票房保證的演員,反而擁有原住民血統才是先決條件,至於日本將領家眷,也全由日本演員來擔綱,所以全體演員演來沒有半點矯揉造作。看着原住民每個人都黑實健壯、身手敏捷,在森林中躍動奔馳如履平地,來如風,去如電,驚嘆現實生活中的他們縱然被文明洗禮,但內心本來就是屬於大自然。少年「莫那∙魯道」年少氣盛,中年「莫那∙魯道」不怒而威,兩位演員大慶和林慶台演來甚具氣勢,不過筆者認為最難演的,是兩位自少受日本教育,長大後取了日本名字的賽德克巡察「花岡一郎」(徐詣帆 飾)和「花岡二郎」(蘇達 飾)。他們身披日服,體內卻流着賽德克的血液,面對族人起義,內心縱不支持,但血統卻並不容許其反叛,左右為難,無助感填滿胸膛。
沒錯,對賽德克族下一代來說,自小便適應了日本人帶來的文明,覺得已活在和平盛世,為何還要走回蠻荒之路。所以徐若瑄飾演的二郎妻子,在慌亂中被救出時便劈頭質問父親為甚麼要「出草」(起義的意思),又如一郎選擇了結生命的方法,竟是日本人武士式切腹… …這些都是對賽德克族人發起「霧社事件」的一種否定。然而,於「莫那∙魯道」甚至許多賽德克族人而言,太平文明只是表象,要他們摒棄傳統和自由委屈於太陽旗(日本旗)之下,實在比死更難受。也許血祭祖靈只是借口,找回族人的尊嚴亦然,他們其實是無法面對祖先靈魂,覺得辜負刺在額上與下巴的圖騰。從來求死容易活着才難,他們明知必死仍要一戰,某程度上是取了一個容易的了結方法,既然無法改變時代,唯有一死以謝天下,因為好死總好過賴着活。
無疑,戰爭都是可怕的,因為不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,是強者還是弱者,總之站在對頭的就變成敵人。為保衛家園而戰是迫於無奈,為覬覦別人資源領土而發動戰爭,讓本來可以做朋友的人處於對立位置,令生靈塗炭,則比野蠻更為野蠻。日本人口口聲聲稱自己為文明人,斥責原住民為野蠻民族,但是日本人四出侵占別人土地在先,一千步責五十步,誰才最野蠻,一目了然。
其實賽德克族人的精神也可以用於形容魏導演的毅力。因為他對這題材的執着,竟舉債拍成五分鐘的試片,當時對能否找到資金,對票房和觀眾喜惡不肯定下開拍,其瘋狂程度比得上「莫那∙魯道」率領族人殺日本人一個片甲不留。因為導演的堅毅,加上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,電影在台灣空前成功,除了重新喚起台灣人的民族意識,也令本來對「霧社事件」一無所知的我願意找來歷史一讀。看過史實,或許我們後世人對當年的起義行為不表認同,而且心中也不禁起了個疑問 : 不知現在在彩虹橋上的「莫那∙魯道」是否依然覺得這些犠牲是值得,也不知他會否為當年的決定而後悔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若然當年「莫那∙魯道」和賽德克族人選擇苟且偷安,他們的確不會遭受如此慘痛的經歷,也不會導致幾近滅族的後果,但是同時他們的精神也不會長存下來受到後世人歌頌,更遑論會有《賽德克∙巴萊》這部偉大電影的出現。
《賽德克∙巴萊》(Warriors of the Rainbow : Seediq Bale) 歌曲,改編自賽德克古調,全曲10分鐘,由 阿穆依穌路演唱 :
《賽德克∙巴萊》(Warriors of the Rainbow : Seediq Bale) 幕後花絮 - 場景篇 - 打造霧社街 :
《賽德克∙巴萊》(Warriors of the Rainbow : Seediq Bale) 歌曲,改編自賽德克古調,全曲10分鐘,由 阿穆依穌路演唱 :
《賽德克∙巴萊》(Warriors of the Rainbow : Seediq Bale) 幕後花絮 - 場景篇 - 打造霧社街 :
3 則留言:
看了妳的文字, 鼻有點酸, 看了trailer, 眼也紅了, 不知是否為民族義識而激動, 還是為那種視死如歸的戰役而內心激昂, 很想看這套戲。
這部戲很好看吧, 妳寫了很多, 謝謝介紹。
有時會想, 我若生於那年代, 應該會上戰場的。 (還在流鼻水...)
膏 : 如果我生在戰亂時期, 我應該是扮死而苟且偷安的人. -_-"
呢套真係好睇 11月17日上上集(太陽旗), 12月1日上下集(彩虹橋). 希望妳也喜歡.
吓... 妳竟然會苟且偷安... 估唔到。
謝謝資料^_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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